沈從文的墓靜靜的立於沱江邊的聽濤山上,遠離了較喧囂的遊客區,十分符合他的性格。墓碑簡單的刻上了:「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認識人。」也許是清明近了,墓旁放有他的母校的小學生獻的白花。我想他應該會喜歡這樣的安排。
昨天在沈從文的故居,講解員介紹沈老在北京用過的書桌和書架,我想她指的應該不是我去過的故居吧。那一年的冬天,我們一行人擠進了沈先生位於北京羊宜賓胡同的窄而霉小齋,坐在他們夫婦的床上聊了一整晚。房子太小,根本容不下書桌,更沒有書架,沈先生自己的作品(香港翻印版)都只是放在床上。轉瞬,那已是遙遠的記憶了。
孩子在凝神讀碑上刻的張兆和(沈夫人)寫的文字,我希望他能感受到文字下的情意。張兆和以名門閨秀的身分,由初時拒絕,終而接受。婚後,經歷「有微笑,有痛楚,有恬適,有憤慨;有歡樂,也有撕心裂肺的難言之苦」的生活,幾十年來始終不離不棄。上一輩人的這種愛情,小朋友們明白嗎?我們都記得那晚與沈夫人握手時,觸手竟有意料之外的粗糙感,幾十年生活的辛酸,不言而喻。沈先生晚年終於得到重視,淡泊的他應不在意,反而歸葬故鄉,親近他心之所繫的沱江,應足使他告慰。
轉貼自 2012年4月11日21:42 由 Lee How Chung(網誌)
﹙MM﹚
圖片:與大拇指諸友夜訪沈從文
沈先生的床上,沈先生的兒子(應該是虎雛)掌機,背後還可以見到沈先生自己創作的燈謎呢。
Monk Muk 真是極難得的聚會,極珍貴的圖片!向文壇前輩致敬!其人格值得尊崇,其修養值得學習。
Ma Lai Wah Grace 除了張兆和粗糙的手,也難忘她輕掃沈從文的袖口,彷彿那兒沾了塵。
Victor Hui 的確是最後的貴族。雖然,我不大喜歡貴族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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