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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6月22日 星期六

The Great Gatsby--費滋傑羅

◆ 吳浩然

      村上春樹說《大亨小傳》(The Great Gatsby)是偉大的小說,引發了他寫小說的興趣,更親自動手為它翻譯。他可能有偏私,因為作者費滋傑羅(Fitzgerald)是美國爵士年代作家羣裏的旗手,村上是爵士樂迷,相信任何與爵士樂扯得上關係的他都會偏愛。

      這些年來這本小說我前前後後也看過兩遍,啖不出甚麽味兒來。 最近由DiCaprio主演的大亨小傳3D 版搞得熱哄哄,加上村上這樣推薦,是應該要去看看(可惜至今未有機會)。不過,有些人說如果喜歡這本小說就不要看此片,由Baz Luhrmann執導的電影就如他過去與DiCaprio合作的現代篇《羅蜜歐與茱麗葉》一樣,雖然是陳舊的故事,卻是全新的現代闡釋, 與舊故事異樣,而且影像都是豐茂華麗, 配樂現代,與小說感覺不同,是導演的自我版本,所以有說小說與電影你只何二擇其一。


      費滋傑羅的名字最近也不時在電影中出現,活地亞倫在他的《情迷夜巴黎》便重塑費滋傑羅與海明威在巴黎一起的日子。費滋傑羅成名於海明威之前,兩人作品卻大不相同,費滋傑羅文字華美秀麗,描述細緻,海明威文字則簡明直接,不囉唆累贅,對我來說兩人都是典型的美國作者,內容看重生命裏表面的歡愉與失落,浮面而缺少較高層次的反思,兩人生活的取態也反映其思想,也預示了他們後來的頹敗。兩人是要好的朋友,但海明威與費滋傑羅的太太 Zelda Sayre則相處不來。而Fitzgerald與Zelda錯綜複雜的關係也經常是他自己寫作的藍本,大亨小傳應該也是一樣。

      我看小說有個習慣總是先讀首段與結尾,看看有否特別的描述。 大亨小傳在這方面可說絶對精彩。小說開始故事敘述者這樣說,他的父親總是這樣教訓他 ‘每當你要批評別人時, 先要試想一下人家不一定有你相同的條件’,就這樣引入作者對Gatsby世界的看法,述說者就好像講述一個由舊有社會走進一個新世代的故事,而故事的主人翁就是這個新纪元的代表人物。

      實際上,這個新的年代費滋傑羅為它定義了新的精神面貌,就是爵士年代,反諷地,他也預視了這個新時代逐漸步向一個價值失落與生命頹敗的境况。


      故事中主人公Gatsby年青時入伍,戀上Lousville十八歲眾人的寶貝兒Daisy,但家人看不起這不上眼的年青人,私奔不成,沒多久Daisy也變了心,跟家境富有芝加哥來的Tom Buchanan相好,在豪華奢侈的盛大婚禮下嫁給了他。而死了心的Gatsby在第一次大戰時從了軍,希望戰死沙場,卻輾轉地變成巨富,並特意跑到舊愛在長島附近的居所建了大宅,並不斷以奢華的宴會與揮霍的生活吸引Daisy 的注意;(費滋傑羅在戰時Alabama服役,愛上稱為全喬治亞洲和阿拉巴馬州合起來都無人匹敵的美女Zelda Sayre,她沒有想過要跟身無分文的費滋傑羅長相廝守,本來訂了婚也告吹,費滋傑羅為了奪回所愛,不斷用心寫作,憑他的Side of Paradise 终於成名。Zelda也回到他的身邊,俊男美女,才子佳人,一時傳為美談)。


      Gatsby為了留住Daisy在身邊,讓她在他的豪華大宅裏過著帝王公主的生活,滿足了他們的夢想;((成名後費滋傑羅與Zelda揮霍無度,為了滿足Zelda的需求,他努力寫作,兩人也倚著年輕與名氣過著失控無序的生活,醉酒閙事,拿鈔票點煙,跳進酒店廣場噴水池)。


      費滋傑羅所寫女性的對話都是取材於Zelda平常所說的話甚至有些是由她的日記而來。


      最後Daisy駕駛Gatsby的車出了致命的意外,撞死丈夫Tom的情婦,Tom故意誤導他人把責任推在Gatsby身上,以致Gatsby被Tom情婦的丈夫所殺,而Tom與Daisy兩人早已逃之夭夭,在完全沒有歉疚下,繼續過著他們那種炫耀揮霍的生活;(其實當費滋傑羅在巴黎寫這書時,Zelda跟一個法國飛行員發生私情,他越寫越氣怒把Gatsby的下場寫得悲慘,在他强迫下,Zelda也回到他身邊)。


      最後費滋傑羅與Zelda的结局也叫人唏噓,費滋傑羅在事業不断走下坡時心臟病發,死時44歲;Zelda進了精神病院,在一次大火中燒死。


      當一切生命裏的歡愉,真切的愛戀,年青纯真的夢想都轉化成人性的黑暗,良知的失喪,變成了生命的虛妄。


      如我之前所說,書有很好的結語,小說的述事者最後這樣說:

      就這樣我們繼續勉力前進,船在逆流裏,不停地又被帶回到失落已久的過去。


      這句話刻在Fitzgerald與Zelda在Rockville,Maryland的墓碑旁。

      年少時喜歡弹唱Eagle樂隊的Witchy Woman,總在想這是個甚麽樣的女人,歌曲裏的她既誘惑又叫人生畏,後來知道樂隊寫的正是Zelda Sayre。


      副歌這樣唱:

      有魔法的女人,月亮都被藏在你的眼裏。
      男女複雜糾缠的關係,是個現代的迷思。



Miu Siu Yuen 書中人物 Gatsby和Daisy的傳奇故事,作者Fitzgerald和Zelda令人唏噓的結局,讀者吳浩然多元的資料和感懷,組成了這篇豐富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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