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下旬,在大陸集郵網站看到《上海集郵》編輯人員何先生貼出該刊8月號的“編輯寄語”,其中一節“上海郵緣”為: 「本期“郵壇縱橫”欄介紹香港文學泰斗劉以鬯的集郵情結,鬯翁今年95歲,與北京趙人龍同庚。此間有人正在編制上海集郵名人題名錄,發現鬯翁原來在上海開始集郵,當即產生鬯翁可否列入上海郵人名單的動議。其實上海一向是個移民城市,馬任全從常州來,鐘笑爐從花縣來,他們都是上海集郵界的代表人物。某人列入何地,應以主要的集郵活動在哪里進行為准,鬯翁集郵只能算是與上海有緣。」
於是詢問何先生可否提供該文的電子版,何先生馬上發來該文的電子文檔。(當時該刊仍未出版)
“編輯寄語”為主編邵林先生撰寫,邵先生就是新月派詩人邵洵美侄兒,也是內地一位知名的集郵家。
對該文作者司徒一凡,我所知有限,印象中是從內地移居香港,從事新聞行業(有待證實),在大陸集郵報刊發表不少有關集郵的文章,並已出版多冊集郵書籍。
劉以鬯先生的小說早獲好評,愛好文學的讀者知之甚詳;但劉先生喜歡集郵卻知者不多,特別是劉先生從集郵獲得靈感創作的小說,不集郵的讀者可能不瞭解其中奧妙。這篇文章給讀者提供一點背景資料。】
◆ 司徒一凡
“編輯寄語”為主編邵林先生撰寫,邵先生就是新月派詩人邵洵美侄兒,也是內地一位知名的集郵家。
對該文作者司徒一凡,我所知有限,印象中是從內地移居香港,從事新聞行業(有待證實),在大陸集郵報刊發表不少有關集郵的文章,並已出版多冊集郵書籍。
劉以鬯先生的小說早獲好評,愛好文學的讀者知之甚詳;但劉先生喜歡集郵卻知者不多,特別是劉先生從集郵獲得靈感創作的小說,不集郵的讀者可能不瞭解其中奧妙。這篇文章給讀者提供一點背景資料。】
◆ 司徒一凡
劉以鬯,原名劉同繹,字昌年,
(圖1) |
劉以鬯1936年開始發表作品,主要作品有《酒徒》、《對倒》、《打錯了》、《寺內》、《天堂與地獄》、《島與半島》、《他有一把鋒利的小刀》等,素有“香港文壇教父”、“香港文學泰斗”之稱。
(圖2) |
現已94歲高齡的劉以鬯還是一位資深的集郵者,不足10歲就開始集郵。當時他住在上海的英租界,常跑到愛文義路一家白俄經營的郵票店,觀看櫥窗裏的郵票。從看到買,他成了這裏的常客,也慢慢培養出集郵的興趣。在總結幾十年集郵的經驗時,劉以鬯認為:“我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收藏,也沒有很廣博的專門知識,只是覺得,僅花少少錢,甚至不花錢,一樣能夠得到集郵的樂趣,而且動腦筋還可以有創意,玩出一點新名堂來。”他在香港出版過兩本與郵票有關的小說集,分別是《對倒》和《模型·郵票·陶瓷》,其中小說《對倒》就是他因集郵而來的“創意新名堂” 。
(圖4) |
作者在《對倒》的序言中寫道:“寫這部小說的促動因素是兩枚相連的郵票:一九七二年,倫敦吉本斯公司舉行華郵拍賣,我投得‘慈壽九分銀對倒舊票’雙連,十分高興。郵票寄到後,我一再用放大鏡仔細察看這雙連票的圖案與品相,產生了用‘對倒’方式寫小說的動機。‘對倒’是郵學上的名詞,譯自法文Tête-Bêche,指一正一倒的雙連郵票。”該書封面就以這件九分銀對倒舊票為主圖,書名和作者姓名也設計成對倒形式。此書緣來因“郵” ,又有作者的集郵往事,並讓讀者獲知一種中國珍郵的流向,封面還用郵票做裝幀,應該作為郵書來對待。
《模型·郵票·陶瓷》(圖4)出版於2005年5月,出版社仍是獲益出版事業有限公司,32開本,定價港幣78元。封面以全套陝甘寧邊區“寶塔山”郵票為主圖,書中收錄了作者有關模型、郵票和陶瓷的微型小說兩篇、短篇小說一篇、中篇小說兩篇。其中有關集郵的作品有兩篇,分別是短篇小說《珍品》和中篇小說《郵票在郵海裏游來遊去》。前者創作於1972年,描寫了香港集郵者與郵商之間的衝突,發表後被譯成法文,刊於法文季刊《中國文學》(LITTERATURE CHINOISE)1997年第3期;後者創作於1971年,入木三分地描寫了香港一位工薪階層的集郵者為收集珍郵而患得患失、寢食難安的經歷,個中滋味只有集郵者才能體會。收錄這篇小說的《劉以鬯中篇小說選》曾獲香港1998年第四屆中文文學雙年獎(小說組)。
作者在《模型·郵票·陶瓷》的前言中也提及:“我喜歡搜集郵票。……一九二九年,我常到愛文義路一家白俄開的郵票鋪購買舊郵。”
——原刊於《上海集郵》2013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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