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縫熊展
◆許迪鏘
去年西西縫熊展在東莞莞城圖書館舉行,我組織了幾家學校的學生上東莞觀展,之後又有觀後感徵文比賽,頭三名都可獲得西西親手造的熊仔。其中有一篇優異作品,我貼在下面,其中竟提到大拇指,雖然看來資料有些偏差,但可見大拇指還是有點作用的:
親愛的西西:
你好嗎﹖我是來自香港的中四學生。首先,希望您別介意我這樣親切的稱呼您。我雖然從未與您見面,但我在閱讀您的書本時總感受到一份莫名的親切感。例如,《我城》中各種的生活瑣事的描繪和有趣的比喻均讓我耳目一新。您活潑的筆觸,猶如和讀者聊天的口吻。再加上世事種種的巧合也讓我感受到我們之間的一點緣份。
其實,我對您的認識,早在我呱呱落地的時候已經開始了。您還記得《大拇指》週刊嗎﹖那是您在八十年代擔任編委的刊物。當我的母親還是一個中四生時,她曾經在文藝版成功投稿。那份稿費是我媽媽的人生第一份收入呢﹗現在,媽媽已執了十五年的教鞭。她一談起這件「威水史」,兩隻眼珠就會閃爍著,我看到她對文學創作的一團火。
除此之外,我也很榮幸成為您的師妹──協恩中學的一份子。雖然您就讀的協恩和我就讀的協恩經歷過幾十年歲月的洗滌,但我至今仍能在校園裡感受到濃厚的閱讀氣氛。雖然學校的藏書跨越好幾個年代,而我們得以漫遊書海,感受不同年代的世界。我想,這的確是校園裡前人種下的一棵好樹。
香港回歸祖國已有十五個年頭了,可是最近的調查卻發現,香港市民中把自己的身份定義為「香港人」的,要比定義為「中國人」的高出近三成。記得您曾在一個南都訪談中提及香港本土的身份認同,提出「不知道香港人有些什麼意思,中國人就中國人。什麼地方的人不重要,好好做一個人才重要」。我十分認同您的說法,因為香港回歸中國既成事實,而且做一個好人絕對比做一個什麼國籍的人更重要。您的說話就像一股清泉,貫注我的心內。
每次一聽到新聞報導人與人的衝突、國與國的競爭,甚至戰爭,您的金石良言總在我耳邊響起。其實,既然大家都生在同一天空下,難道誰會比誰優勝﹖我認為「大家」不只限於有著不同國籍、信仰和語言的人類,當然包括大自然的各種動植物,例如瀕臨絕種的毛熊和猿猴。
提起毛熊和猿猴,您的另一著作《縫熊志》和《猿猴志》亦令我啟發良多。這次我和其他同學到訪莞城圖書館,一睹手縫毛偶的真面目,實在是一次奇妙有趣的體驗。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美女與野獸》中的野獸,牠最獨特之處是眼角的一滴淚。這滴淚凸顯了野獸柔和真誠的一面,還有不在乎外表的真愛,這使我對這個熟悉得很的故事多添一份感動。
最後,謝謝您在百忙之中抽空閱讀這封信。能有幸在母親投稿《大拇指》的年紀向您寫信,我十分高興。另外,這次能欣賞您的親手縫製的布偶,感受到您把文字延伸至另一媒介的趣味,實在令我驚嘆不已。謝謝您的巧手和妙筆,讓我感受到您的文字是以愛凝結成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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